挑衅刺激,这几件事他在痊愈后根本就不需回忆,一桩桩都脉络分明。
午宴、晚宴,之后仍然是逛夜市,晏迟今日是领着魏姬、薛姬二位招摇过市,他其实并没有逛玩的兴致,不过在街上逛着总比待在沂国公府强,途经沈厨时,晏迟忽然想起了旧岁,他仿佛跟某个丫头共渡了个奇异的岁除夜。
因为他那个出卖徒弟的好师父。
忽而又想起钟离矶老不正经的脸,笑嘻嘻的说“夫纲很正”的话,晏心眉头抖了一抖,不会是他真命中注定要跟覃三娘做对夫妻吧?他那师父的神色口吻,俨然不是仅限“纸上夫妻”的卜断。
晏迟下马,进了沈厨。
还是旧雅间,但无新意趣,薛姬、魏姬两个都自觉不敢跟他共桌而食,晏迟也觉得自己压根不想让她们两个坐近前,容忍她们的箸子,伸进面前的碗碟,要不是得让周全、向进相信他们送来的人还有点子价值,今天他压根就不想带两个累赘逛夜市。
这样还能找辛远声出来喝两杯。
沈厨的菜怎么越做越难吃了。
晏迟蹙着眉头扔下箸子,正准备结账走人,就有他的人推门进来,上前低语几句。
薛姬眼见晏迟向她看来,头皮一麻。
“周宽死了。”晏迟一笑:“去年今日他还在沈厨买醉呢,看来人生真是无常啊。”
稍晚一些,黄氏也听闻了周宽的死讯,她心中一阵激动,克制了克制情绪,才去告诉晏永,自然是惋惜感慨的口吻:“虽说荣国夫人的确太纵容周五郎一些,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发生在岁除夜,该是多们哀痛啊,所以明日尽管是新岁,不便正式致哀,咱们还是该亲自去劝抚劝抚,就算荣国夫人因为三郎妇的缘故难免迁怒咱们,由得她发泄几句,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晏永受到黄氏如此明显的提示,哪能不开窍:“倘若不是覃家毁婚,且闹得人尽皆知,周五郎说不定还能留下一脉骨血,荣国公及夫人定对覃氏怀恨,周圣人倘若愿意打压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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