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作个伴,阿瑗本就敬重姨姥姥,且想着今日就算去西楼居,也不能够有饮宴作乐的场面,无非是陪姨姥姥饮着酒,谈论诗词,她就答应了。”
苏娘子就默默想:赵姬喜欢诗词,我莫不然亲手制些诗签,送给她做新岁礼,虽不值什么,但算投其所好,晏国师虽说对期儿并无男女之情,可期儿确然多得他的照顾,我而今这样的日子多靠的是期儿,论到底同样也欠晏国师的人情,我是没能力报答国师涓滴的,唯有帮着期儿开解赵姬。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在世间没个家人依靠,多亏还有晏国师顾念旧情,只可惜了一双有情人,争获不了个明媒正娶的夫妻名份。
她又想芳期虽是晏迟名义上的妻室,又奈何彼此偏对彼此无心,这样下去终究是不符常情的生活,不晓得哪一天就戛然而止,最好的结果便是,芳期还如这时的心境,不为情感纠绊,哪怕是一直不遇有缘人呢,只要还能生气勃勃的,跟她在一处,有几个投契的好友聚会,就欢欢喜喜酣畅快活。
“不然我们一阵间去无情楼吧,今日家里不能放烟火,又是我连累得你们逛不成夜市,一阵间我们往无情楼上去,看别家的烟火。”芳期这是第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守夜的岁除夜,就不想喝那么多酒,怕酒意摧发了睡意,犯困影响了兴头,刚才她听常映说十全苑旁边的天和坝晚上有击鞠赛演,那些都是靠击鞠博戏为营生的赛手,她从前没听说过临安城里的岁除夜还有这样的热闹,可惜现在知道了,立时又去不得。
就越发想找点别的意趣弥补。
众人没一个想扫芳期兴的,披的披风氅捧的捧手炉,芳期就想再往疱厨去拌几道冷菜,一阵间配着汤锅继续吃吃喝喝,让众人先去无情楼上安排别样,她只带着三月往清欢里走。
怎知刚进后角门,还没等经过那株古榕树,就见去忧拎着个风灯过来,竟说晏国师回清欢里来了。
芳期就猜度着怕不是岁除夜晏迟的腿疾又发作了,实在待不得沂国公府。
一进寝房,却又见晏迟盘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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