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去寻徐娘打听,回来跟芳期说:“今日是辛郎君的生辰,国师下昼是递口讯回来,请赵娘子去外头一同跟辛郎君贺生辰了,徐娘说往年的话怕是得在外头畅饮一晚,徐娘也不知夫人今日有事等国师商量,不曾来禀报。”
在徐娘这样的心腹眼中,芳期虽是国师府的主母,但还不是晏迟的妻室,以为芳期并不关注晏迟的去向,除非晏迟先有叮嘱,又或芳期主动询问,晏迟几时出门,几时回府,回不回府她们还没习惯知禀。
芳期就打算洗洗睡了,想着既是辛远声的生辰,说不定这三位得通宵达旦开怀畅饮一场。
怎知她刚从浴室出来,就见晏迟一脸冷肃地坐在张玫瑰椅里,灯火下乌眉如刀锋,浅眸似霜凝,不知在计较什么,有点凶狠。
芳期就有点迟疑了,不知自己是该打招呼呢,还是赶紧避走。
这时又见去忧拿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只有一盏茶,芳期突然就不迟疑了,她过去接过托盘,把茶盏放在晏迟的手边。
“你还没安置?”晏迟看来一眼。
“正打算呢。”芳期坐下:“晏郎跟辛郎莫不是斗气了吧?”
晏迟本来已经拿起茶盏,闻言又放下来,他俨然不想说这话题,慢条斯理讲出句话:“省试今日揭榜,徐明溪名列一甲。”
“徐二哥考中状元了?不对,不是省试之后还要经殿试才定名次么?”
芳期满是疑问的眼,撞上晏迟那双有如结了霜了的瞳仁,四只眼无声的对视片刻,芳期忽然有了一种那两只眼,霜冷渐渐消融的错觉,眸色还是浅淡的,但有了那点霜消的水光,显得不再那样冷凝了。
“先中了一甲,才有殿试的资格,这一科的进士时运都算不错,因为过了今年,常科就将恢复三年一比了。”
“恢复?过去难道是三年一比?”
“大卫立国,就是三年一比,故而比试之年又称大比之年。可是开封沦陷,官家定临安为行在,朝廷值用人之际,所以才规定年年试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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