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糊涂,他只不过没搭腔,她就认定他不相信了,一只脚迈进门槛,一只脚站门槛外,身子靠着他还在他手臂上搔了一下。
“晏郎别不信,我现在还能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整首背下来一个字都不错,不信我们可以作赌。”
“你赌赢了,你脑子是还清醒。”晏迟着实忍不住笑。
他本不想再使坏,让芳期安安静静睡榻上醒会儿酒,却忽然又想故意吓吓她,目的是让她发觉自己其实不是那么吓人,至于对她定的那些规矩,她就算违背了也不是多么要紧。晏迟就扶着芳期多走了几步,直接让人靠在了他平时睡的那张大床上。
说脑子还清醒的某人,刚坐下就倒下,倒下后鞋子都没脱就想把脚往背窝里伸……没有彻底醉糊涂的证明是,倒下时还随手把被子拉过来往身上盖,不被服侍着至少不会受凉。
晏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法忍受就这么睡被别人滚过的床单,想着横竖一阵间都会让人换一套被褥,就不管芳期那双直接穿上他床上去的鞋了。
等他点了一炉香,再绕来床前看,丫头果然又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茧样,光露着头,肯定连梦都懒得做,连根眼睫毛都一动不动弹,整个人沉睡着,体内的酒意却在发散,熏得面颊嫣粉,嘴唇像抹了丹脂。
晏迟就有点不想出去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拿一卷书,就在隔屏外的一张椅子上坐着看,听着床上某人轻微的呼吸声,房间里像是更安静。
现在他坐的地方,其实不是一个适合看书的好环境,不挨着边窗,没有清风拂进来,看累了一抬眼也望不见能让眼睛舒适的碧叶青柯,可是这个地方却最适合“吓人”。
但他其实大不必预先这么久做准备,因为这丫头睡得如此酣沉,一时半会儿的应该醒不来。
可他现在就是哪里也不想去。
是想听她的呼息声么?或许还想听她的呓语,他忽然很想知道在这间满布着他的气息屋子,芳期在无意识的时候,能不能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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