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就算孑然一身,我并不会感伤人生存在这一缺憾,但我对婚姻之约其实有坚持的准则,那便是无论何事对结发之妻均无隐瞒,可我现在还做不到。”
“我说句大话,辛郎莫嘲。”芳期笑道:“当我走出伪嫁晏郎这一步时,就根本再没想过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择婚,我也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万一如是,跟辛郎想法一样,不至感伤。可我还没彻底死心呢,日后倘若侥幸遇见了与我两情相悦,都愿意把终生交付彼此的那个人,肯定不会瞻前顾后裹足不前,辛郎何不效我这心态呢?”
辛远声豁然开朗了。
他过去因为良侣难求,就限定了自己终生不娶,结果导致父母高堂忧愁,亲朋好友焦心,而因为他有这样的念头根植,确然更加着意与人疏远,顾忌提及婚姻之事,等时间更长,导致的将是什么呢?
他的婚姻彻底无望,最自责的人必然是父亲,因为父亲认为是因为喻六娘的死,才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还有阿瑗,晏迟将阿瑗托付予他,他答应了,会以兄长的身份,当晏迟不能再照顾阿瑗时,承担阿瑗的人生。可他的人生要是存在缺憾,又怎有能力承担阿瑗的幸好?
他不应放弃婚姻,他应当让亲长好友明白,他只是不愿再草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慎重的等待,不是为了孤独终老,而是为了能够真正等来那位,携手共渡的良侣。
晏迟今天刚被太子召进宫去,关心的问起昨日那场事故,他应付完就回家,听禀报知道辛远声正见芳期,
他其实没有多想,可人在沐时亭外,就目睹了辛远声盯着芳期的目光,像在险折森暗的地穴/里迷途的人,突然目睹了前方的一缕光照。
晏迟加快了步伐过去,眼睛一扫石桌上的字帖,人先坐下来,芳期嘴巴张了下,想说那张石凳子没让仆婢先拂拭,虽肯定不会有什么污渍,但多少有尘灰,晏大国师这么讲究的人肯定会挑剔嫌脏,但大国师已经就座了,芳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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