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果然是错觉,晏国师必须还是嚣张狂悖、阴险恶毒的晏国师。
活久了也没见过哪个当儿子的敢跟当爹的这样说话。
芳期却觉得晏迟真是心胸广阔啊,凭什么他拿性命对赌,却只要晏永的一封休书?虽说,晏国师不可能赌输,可赌注定得就很不符合晏郎的一贯作风好不好?
“官人真是被气糊涂了。”芳期才不想自己只作壁上客呢,晏迟虽强大,可对方这么多人,多少衬得晏国师势单,晏国师多么神气啊,怎么能先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她虽没什么大用,好在有副利口齿,不管是品尝美味还是攻击敌仇都很“强悍”,这会子正用得上,哪能闲置?
晏迟既没放开她的手腕,芳期干脆也跟晏迟来了个指掌相握,冲着黄氏就露出了她的一口白牙:“沂国夫人没应许呢,沂国公哪里舍得拿沂国夫人的荣辱去留下赌注,官人得让沂国夫人说句话啊,是不是笃定了官人害杀的晏竣,敢不敢否定当初唆使沂国公虐杀亲子谋夺爵位的事实,沂国夫人要敢用去留对赌,我今日就掷地金声了,但凡理论不过,我跟着官人从灵犀楼上跳下来,今晚我们夫妻二人豁出两条性命,只要沂国公一句公道话!”
晏迟差点忍俊不住当众笑场。
但他的掌心贴着另一只掌心,就忽然不想笑了,不是因为心情有什么不愉快,而是……他侧着脸,望进芳期正看向他的,明亮的眼底,那里清清楚楚映出他的影子。
她还在作态,但他不全然是了。
这让他怎么笑得出?
所以晏迟还是森冷的模样,他只用眼睛瞥了黄氏一下。
他看见黄氏的脊梁立时挺直了,不是僵直,是有意识的更加坚定的挺直,刹那间晏迟几乎以为他的计划要发生节外生枝,接下来的事也许……可以不用推进了。
可是晏迟听见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番话。
“官人,三郎着实对我有太深的误解了,我一直在劝官人对待三郎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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