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知道三嫂有险,还哪里来得及去通风报讯?”
往往那些打定主意想要坐壁上观的人,都会先给自己找好合情合理无可奈何的坐席,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能心安理得了。
晏竑是这么想,梅薇裳却根本没听出晏竑的言外之意,她还急着让晏竑出谋划策,结果讨得“稍安勿躁”四字,她不安心,却苦无良策,她来临安之后除了沂国公府和国师府的人,一个外人不见不识,慢说皇宫,连西湖她都还没来得及去,又只听说了三表哥和三表嫂有险,有什么险多大险她都一无所知……
唯有相信晏竑的安抚。
晏竑看梅薇裳脸上焦急,却连往覃相邸打问,又或者是往国师府等候消息如此微小的事都不作为,越发认定这个女子虽然是姓梅,却压根没把梅夫人之子视为亲人。
这个世上,虚伪和恶意当真才是遍及的么?人生于世,本性为善,但在世则无法脱点染,点染则无法离世故,世故越多,性则生邪的话看来也是常情。也确实何故圣贤要立著述,提警人心向善,人性崇正,原来罪恶太多而立重刑,小人遍世方塑君子的话才是道理。所以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人行一善为易,人心长善则难。
如我自己,不正如是?
芳期现在根本没有闲心理会他人的兴灾乐祸,她正面临皇后的拷问。
“晏无端身为大卫国师,君国发生此等祸患,他却不见影踪,身为国师已属失职,更遑论还应担当篡逆之祸,覃氏你为罪徒家眷,还不跪地称罪领罚!”
这个下马威吓得芳期因为紧张闷痛了大半日的小腹立马就无药自愈了。
见面就问罪,反正是恶意毕现了,那就只能豁出去应对,畏头畏脑的等着被逼入绝境么?
芳期非但没跪地称罪,反而挺直了脊梁:“妾惶恐,不知圣人所称此等祸患为何祸患,妾只知社稷仍然安平,所见官家龙体安康。”
“覃氏,你难道还想装糊涂,称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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