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馈,覃家的钱财从此就姓高了。
覃逊见高仁宽被气得直翻白眼,光暴跳雷却打不出来了,他“嘿嘿”笑了两声:“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件事我们就算揭过去,今后你高家的女儿若有好姻缘,缺撑脸面的嫁妆,看在夫人的情份上,我仍然可以施舍你家财银。高仁宽,夫人心中高、王两家尽管是她的亲好,可与我这大半生的夫妻情深又怎能因为次男的事就决裂?我劝你别再打挑拨离间的主意了。”
说到底覃牧的出身,只要王老夫人承认,高仁宽这个表哥再是如何不满他也不能够代覃逊开祠堂把覃牧逐出,覃逊只要摆平“悔婚”一事,就不会给政敌抓住抨击他私德不修的把柄。
高仁宽也清楚王老夫人都这把岁数了,还膝下无出,还娘家逐渐衰微,哪里敢与覃逊和离义绝。
虽说眼看一大笔资财几乎已经写了个“亠”,转眼间就被改回了“覀”,高仁宽那叫一个心痛如绞,却不得不交还覃泽的庚帖。
覃、高两家这桩姻联就有如没有发生。
晏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得意洋洋往芳期跟前请功去了:“夫人这下可安心了,宰执公亲自出马,高仁宽自认理亏,大舅兄可免遇人不淑了。”
芳期追问清楚事发仔细,很惊异:“嫁女儿还能嫁破产的?”
“嗐,在勋贵阶层可没这说法,老百姓也不可能打肿脸充胖子,这无非都是文臣世族不成文的规矩罢了,低娶高嫁,女方为显示自家不是为了贪图男方的聘财,往往陪嫁得比聘财高出好些倍,否则就会被指谪风骨无存,这还是轻的,更或许被认定为家门衰落,所以越是自诩名门望族的人户,就越是得用力把自己的脸打肿,宰执公这回是精准拿住了高仁宽这老无赖的命门,人穷志短,志短则气虚。”
芳期不管高仁宽这老无赖多么心如刀绞,她只庆幸兄长终于摆脱了娶个高氏女回家。晏迟见芳期脸上有了笑容,他再接再励道:“宰执公因为瞒着你太婆跟简氏生下儿子的事负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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