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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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宽这天回到家,神情愉快步伐轻松,就算眼看着老妻谢氏拄着鸠头杖慢吞吞颠簸簸的迎上前,他也没跟过去似的露出嫌弃的神色,扫了眼这间院子里站立的仆妇,挑出个虽说已经嫁了人且姿色平常,到底身姿还算窈窕的妇人,让她侍候着摘了官帽,除下官袍。
当簇新的一件常服上身,喝了口茶水,看着谢氏期待的神色,高仁宽才微微一笑。
“覃逊仗着有几个臭钱,对我高家极尽侮辱,他却不想想像我高氏这样的名门,多的是德厚流光之士结交。向相公今日相邀,很体谅我们一来入临安未久,更激赏我于四川任上克己奉公、两袖清风的官品,主动以身外之物,缓我周转之难,七娘的嫁妆钱是不用发愁了。”
谢氏重重吁了口气。
高七娘的爹高绰不是谢氏亲生,但高家可从来就不纵容正室对庶子的刻薄,且高七娘的婚事是最近才定下的,嫁的是龚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龚骁,高仁宽极其重视这门婚事,谢氏当然必须为高七娘准备丰厚的嫁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薄弱的家底着实让谢氏犯难,故而高仁宽才当抓住覃逊的把柄后,动了让高八娘嫁给覃泽的心思,如意算盘就是今后可以正大光明把覃家的钱当自己的钱使。
向进这回慷慨解囊,让高仁宽如意算盘被砸的郁躁心情一扫而光。
“但覃逊这老东西盯着向相公不放,部执公应当不会坐视不理吧?”谢氏也知道人家的钱财不能白受,拿人钱财要替人消灾才行。
“只要我说服了无端,还怕不能解向相公的燃眉之急?”高仁宽捋着自己的胡子,放松肩膀一身的正气凛然:“我这辈子为人处世,但逢真知己,必然肝胆相照!覃逊为私仇党争陷谤向相公,他这样的国奸巨骜就该死!不是我不念亲族之情,是我身为大卫臣子,绝对不能助纣为虐。”
“可是……据说晏国师对覃氏女仍然宠爱非常,部执公真有把握说服晏国师对付覃逊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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