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救下芳期的性命,万一没遇上,或者晚了一步……媳妇就没了啊,把黄氏再杀一万遍都无法弥补这遗憾的人生。
芳期却早把那回惊险忘得一干二净,听晏迟这样说就越过意不去了:“也没被算计着啊?我连气辱都没挨过一回,多少子媳能有我这般自在的,翁姑想打压竟打压不着,反被我给气得吃不好饭,我这还能算倒霉啊?”
慢说是在翁姑跟前了,别家的子媳,要想在官眷圈立足,哪个不是得经好几年的历练,有棱角的磨合得圆滑,没棱角的经过勾心斗角抓住对方破绽才敢露锋芒,有几个能跟她似的,第一回以国师府主妇的名义宴客,就能肆无忌惮的立威?芳期可有自知之明了,这可不是她的能耐,说到底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越想越得感恩,芳期赶忙给“大树”的空茶盏又斟满了茶汤。
“前些日我就琢磨着大舅兄日后的差遣,他不是科举入仕,荫职虽也能争取如国子监、太学、翰林院等部的清要职官,可就是个摆设而已,因为大舅兄自来就没打算走仕途,未经所谓的寒窗苦读,无法让儒士真正敬服。
我跟大舅兄聊过,才知他过去养病时,倒是自习过高丽语。”
这件事芳期倒是知情的:“阿兄有个僮仆,母亲就是高丽人,这僮仆的父母原本都是康王府的官奴,后来被先帝赐给了我家,阿兄闲来无事时,就跟僮仆学了高丽语。”
“我发觉大舅兄还是很有语言天赋,所以便跟你翁翁建议,可以争取判礼宾院事的差遣,礼宾院隶属鸿胪寺,掌蕃夷朝贡互市,负责接待各国来使,促进邦交等等事宜,这属于外事官,在朝堂上虽说不算一言九鼎的重臣,可往往颇受倚重,尤其在眼下这样的局势,羿栩不得不重视与各国的邦交。
大舅兄虽然多半不能在官位权场上,达到你家翁翁的成就,可供职于鸿胪寺,且是实职官,很有利于宰执公稳固根基的计划,对于覃渊、覃治几个日后行科举仕程,有相当大的帮助。”
芳期对于朝堂官场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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