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虽说烹饪还是靠芳期自己出力,不过食材上晏国师也算煞费苦心,他这时又赶忙献殷勤。
“起初我是想着,趁高仁宽最得意的时候再收拾他,好教他尝到什么滋味才是名符其实的肝肠寸断,不过我这会儿子又觉得他其实已经足够风光得意了,真要是让他如愿进了政事堂,狗东西打着我的旗号做尽卑鄙下流的事,我虽不至于被他连累,却能被他恶心,所以我改主意了,从这时就让他提心吊胆,横竖夫人也早在安排给高蓓声挖陷井的事,眼下也该显效果的时候。”
即便是没有“莫须有”这么一桩事,晏迟对高仁宽一家人也没有丝毫好感,他每想到高仁宽一家狗东西对芳期心怀恶意,就忍不住心里头汩汩直冒的岩浆,所以,连带毒的甜枣现在都稀罕得施舍了,他决定让狗东西们从此陷入惊慌失措,怀着颤颤兢兢的侥幸心,直到大难临头。
可是晏迟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决定对高家人下爪子,芳期心里也是一沉。
高仁宽的罪行即将暴露,如果真与二叔有关,二叔也是藏不住的了,她最担心的关节也终于到了无法再逃避的时刻,未来何去何从,她很快也需要痛下决心了。
这餐有闻名大卫的张溪香芋此等极品食材的晚饭,芳期却被自己精心烹制的美味吃得烧心,她其实一点没有胃口,又还不愿让晏迟看出来,硬着头皮吃、吃、吃,结果就吃撑了,晚饭后在长夕苑逛了半天胃肠里都还觉郁涨,直接影响到睡眠。
她明明睡不着,还必须得装睡。
搂着她的人到夜深时却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后脑勺,一条胳膊由她枕着,仿佛一点不觉得酸痛。芳期轻轻地翻转身,微仰着脸看晏迟,帐外透进的灯火里,他闭着眼,不见那琥珀色眸光,只见睫毛安安静静在下眼睑垂敛的阴影,似睡梦里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收了收环在她腰上手臂把她更紧的圈进了胸怀里。
芳期更清楚的闻到了晏迟身上,又薄又软的衣料底透出的松甘香的清郁气息,遍布五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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