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天子并不亲祀,所以冬至节的这一天除了司天监及相关官员,其余臣公也勿需随往南郊,该休假休假,该请客请客。
而从来在冬至节时大宴宾客的人,都不会是普通门第,像徐相邸,自来了临安这还是首回召办冬至宴,还并不是因为徐公自愿,是天子特赐的恩荣,所以这一年,除了徐相邸之外,没哪家筹办冬至宴。
举办此等规模的宴会,当然宾客就不仅限徐相邸的亲朋故交了,有一些他并不乐意邀请的宾客,按规程帖子还是必须送到的,就算荣国公府,周全已经成为天子磨刀霍霍的对象,然而只要刀子没砍下来,周太后还是周太后,荣国公府还是荣国公府。
但今天周全一家,竟无一人出席。
这俨然就是与天子对抗的示意了,导致徐相邸的这个冬至晏,从开始就笼罩上了一层压抑的气氛。
徐明溪现在正把彭子瞻迎进来。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一点都不想和彭子瞻虚以委蛇,可碍于礼数,总归还得应酬,他耐着性子听彭子瞻说话,偶尔回应一句,坐下来后,徐明溪原本等着兄长抽出空来,他就可以脱身再迎另一拨客人,彭子瞻却先道一声恭喜。
徐明溪笑了一下。
阿辛被诊出喜脉,明溪将为人父,这声恭喜彭子瞻确也应该道来。
但紧跟着,彭子瞻的话就和恭喜无关了。
“我是真羡慕二郎啊,哪怕跟我一样都与意中人失之交臂,但二郎到底还是比我幸运,二郎幸的是另得贤内助,哪像我,娶了个河东狮。”
徐明溪眼光一冷,他好像又有动手的冲动了。
“实不相瞒,我,我,我,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二郎不信看看……”彭子瞻说着就要挽袖管。
“你想干什么!”徐明溪站了起来,瞄了眼花厅外头的仆婢,尽量压制了嗓音:“彭子瞻,我跟你没这么熟,没兴趣听你吐苦水。”
彭子瞻没有再挽袖管,但也没放弃吐苦水:“二郎与我本是同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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