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应当铤身而出。
嶂间散人却并不在意师门被辱,他反而心生庆幸。
晏迟、徐家公然挑衅南宗,待事态往后发展,宗师必然不会忍让本宗名声被这些人败坏,也只能支持他起事,方可不使信徒流失,有了宗门的庇助,起事自然会大增成算。
于是他非但不将师门择清,还有让矛盾更加激化的企图:“王夫人可是与令郎、覃夫人一样,认定我南宗玉蟾在行招摇撞骗之事?”
徐王氏也是毫不晦言:“我无意轻怠道家羽士,不过对于南宗,因门下轻狂恶毒之徒太多,确然不再信奉。”
此处茶室里除了对峙双方,尚有不少世族子弟,见闻这样的针锋相对,一时间心中都觉震诧,他们原本就是来看热闹,这下子可是又增添了热闹的谈资。
双双眼都盯着嶂间散人,突地又听一声嗤笑。
一个原本只是想看热闹但现在因为某种原因忍不住挽起袖子挥着拳头下场的青年,顿时也引人注目了。
殷八郎,他在芳期针对嶂间散人说出第一句嘲讽时,就认定了嶂间散人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也确然只有讹骗钱财的道门败类,才会说曾经替什么人化解了什么命煞的话,好说服信众甘愿奉上钱财,嶂间散人自榜道术高深,那小子敢问,那一年燕赵之境发生地动之灾,道长可曾卜知?可曾为免万千百姓的祸劫,谏言天家设法让百姓避难。”
什么道宗,无一卜察重大天灾,就这样还敢挑衅晏国师?殷八郎内心充满了鄙夷,压根没觉察其实晏国师现在并没在场,不是和南宗玉蟾针锋相对的主角。
“贫道虽说并未能卜察地动天灾,不过近来却卜知了人祸!”嶂间散人淡淡扫了殷八郎一眼,他起身,仿佛终于正式踏上了戏台:“男色惑主、已生祸患、社稷必崩,厄兆应生,即为帝陵崩、祭庙毁!然虽说祸因已成,不过并非不能避免殃果,徐相公为一国宰执,便是挽救祸劫的关键之人。
王夫人,徐郎君若不信贫道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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