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却不顾事实,非要指谪贫道乃招摇撞骗……道术切磋,竟定如此儿戏的赌约,晏国师对道修根本心存鄙篾,贫道不是不敢应战,只不过相信事实胜于雄辩,亦根本不愿理会有意轻谩我等道修之士之狂徒。”
“什么事实?”晏迟见嶂间散人不接茶盏,就把那茶盏又搁回了茶案上:“血刃之煞已解?你不过是用了道修之器,暂时给江玉衡挡煞而已,江淮要敢让他的儿子不再随身携带挡煞之器物,看江玉衡还能不能在外行走不惧飞来横祸?且,就算有你的器物暂时挡煞,也无法一直保江玉衡不遭受横祸,这点小把戏就要瞒过我的眼睛?短则年后,长则五月,五月之后江玉衡再也不敢出门。”
这世上固然有道术可改命煞,不过慢说嶂间散人的道行,就算南宗的师宗,也还没有这样的修行,嘉定伯江淮并不是被嶂间散人骗了,是江淮铁心趋从周全,利用儿子的祸福,给嶂间散人造势,说到底,一个血刃之煞终生难解的儿子,注定不能有前途,在江淮看来,儿子的祸福远远没有荣华富贵更加重要。
“又至于续命之术,是你施行的么?”晏迟转身,踱至呆怔着的袁小郎跟前:“我若判定不差的话,令尊受术时,你亦一定在场,令尊与你都失知觉,你们根本不知施术者究竟是谁可是?”
袁小郎木了好半天,才结巴道:“是、是……小子和家父确然都先饮了符水,陷入昏睡……”
“嶂间散人,连我都不能替人续命,你要真识此一道术,何惧与我当众比试呢?哦,对,你说了你不是怕我,是觉得赌注太过儿戏,怎么你觉得不管是我这国师,还是你这道士,丧失信众用名望为赌原来是儿戏么?也罢,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后路,结果你竟不识相,那咱们就下个不那么儿戏的赌注,用生死为赌如何?!”
生死为赌!!!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芳期也因晏迟的话坐立不安。
晏郎是否太轻率了?那李祖继分明已为周全笼络,和嶂间散人同流合污,这个人的底细晏郎并未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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