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情郎,也是欲盖弥彰罢了,根本无法让臣民相信龙阳之好也是谤辞,既是如此,也懒得再作掩饰。
又因贵妃龚氏已经诊出了喜脉,眼看着子嗣之患也不再成为忧虑,便是让天下人都知闻他确有龙阳之好又如何?于社稷国祚无损,这就是帝王私情,不由臣民指谪。
他又不是养了满后宫的男宠,成日间沉迷色欲,不问国政,他唯有周郎一位眷侣,何惧受人诟病。
然而舆情虽然平息,但还不及将周全定罪,铲除威胁,天子又深知周途疏其实并不习惯引人注目,他根本就是一个淡薄名利的安静性情,所以像今日御园射弓这样的场合,天子不愿让好容易平息的风波,再因周途疏伴驾掀生诽议,于他自然无益,也绝非周郎情愿。
周途疏就这么被留在了福宁殿。
此时的他正在点茶,所在之处,有半亭春阳,而绕着亭子的桃红盛放得已是十分热艳,是满目春光,趁岁月静好。
喝着茶汤,周途疏目光垂注处,是一枚荷莲翠佩,是今日朝早,天子亲手配在他的腰间,还给他看另一枚,是翡玉也雕成的荷莲,天子说今日因着礼服,所以不能配带私器,待归来时更换常服再配悬腰间,这是天子准备的新岁礼。
他们两个终于可以将形制相同的器物,各自配带,不惧落入人目。
第二口茶汤清空不及喝,就听似有争执之声。
一个宦官当先而来,身后跟着的是福宁殿大总管关鹞,关鹞虽则寸步不落且面色怒沉,然而却似心存顾忌所以不敢阻拦当先那个宦官似的。
周途疏站起身,他腰上翠佩的朱绦,被清风一拂,微扬时有如他此刻不再宁静的心情。
“周舍人,太后娘娘召见,请随奴婢应召吧。”宦官虽行揖见之礼,可神态口吻倨傲,那睥睨的眼色,仿若在看什么污浊之物。
“周舍人乃外臣,太后怎能召见?”关鹞俨然不是才说这反驳的话了。
“外臣?”宦官冷笑一声:“关大监可别揣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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