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不讲究礼矩,在娘家时还限于捧高踩低,进了尚书府,仗着有司马极的宠爱就以为成了人上人,越发把他人都视作污秽泥土,她本就习惯了抛头露脸,言行举止从无丝毫忌惮,这时早就从车上下来跟司马极并肩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听这话后,直往梁启身上啐了一口。
“覃氏算什么人?就她也配得我们的敬重?她敢给我难堪,就活该被我家官人给赶出来,冒犯冲撞?像她这等卑贱的人不敬我才是冒犯冲撞,我那是教训她应当有自知之明。”刘氏一边又说出番“豪言壮语”,一边攀着司马极的手臂,红艳艳的小嘴撅起:“官人莫跟这些贱人废话,覃氏就在里头,官人直接进去,狠狠扇她一顿耳光,让她明白,什么活不当说什么事不当为。”
梁启蹙着眉头:“尚书公当知,韶永厨虽是酒肆,却为覃夫人私产,大卫律法有明文规定擅闯私宅违法。”
“哟,区区一个雇工帮闲,居然跟我说什么国法律令,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罢,我不跟你这类贱民计较,你跟覃氏说,她不是大放厥词,说要讨回公道么?我来了,让她出来讨公道呗,她今日要是不讨公道,我还放不过她了,她要是硬缩在这破酒肆里,我今日就敢把此处拆成平地,她想要息事宁人,也行,我看在晏无端的情面上不为难她,让她当众自掴十个耳光,跪在我跟前求饶,今日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慢说梁启因为这番话气得肠子里汩汩直冒岩浆,就连那些在韶永厨帮闲跑腿作为生计的散雇,也被司马极的跋扈嚣张气得握紧了拳头,他们都是豪率的人,却鲜少跟人口角之争,更习惯用拳脚应对挑衅,这时你看我我看你,都横下一条心:妈的,司马家的人虽说不好惹,但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捶这忘八一顿只要及时跑出临安城,大不了往山东投抗辽的义军,皇帝都拿不住老子,怕什么?!
眼看着只要梁启点一下头,这些人就要用拳脚教育司马极何为“尊卑”了,梁启却硬生生忍下一口气。
“尚书公稍候,小人将尚书公这话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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