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
芳期也就是稍微的愁怅了一下。
如果淮王铁了心的要和国师府为敌,原本就注定了她和芳舒之间不能一直如故,只是淮王并非晏迟的威胁,晏迟还说过淮王与东平公一案无关,晏迟对敌人尤其是不成威胁的敌人还是对仇人不一样的,大有高抬贵手的余地,只要不将淮王府斩尽杀绝,那么就算她与芳舒之间不能再亲如手足,还能避免反目成仇。
芳期也着实没有太多闲睱伤怀感触,自从荧惑守心异象显生,朝野震动,无数人都在忧心旦夕祸福,当然不尽信皇帝公布的那套说辞,焦虑不安的人不在少数,晏迟人在临安时吧,他们反而不敢来国师府叨扰,结果晏迟去了福建,各家女眷的帖子跟北风卷来的雪片似的在芳期案头堆得高耸,都想从芳期口中打听战乱会不会爆发,大卫的社稷究竟还能不能稳定,尤其是龚夫人,因为两件变乱都和他家密切相关,帖子不送了,再一回直接登门求见。
居然还挑了阴雨寒凉天。
晏迟不在家,芳期干脆邀了赵瑗来清欢里同住,这天正因挑拣出了几家愿意走动的拜帖,一一回了请柬,看外头一片凄风冷雨,干脆就在通了地热的屋子里头做针线,清欢里的一应人都晓得了夫人有妊的大喜事,白妪和邬娘子提醒下,芳期也被唤发了慈母心,早早就开始准备亲手做孩子将来的襁褓、衣裤等物,奈何她那手针线活着实笨拙,少不得赵瑗帮衬指导着。
徐娘就入内禀报,说龚夫人再次来拜会,冒着雨,还不肯进门坐花厅里等。
那今日是不见也得见了。
芳期正犯难,窗户外头的天气,看一眼都觉身上直发冷,她是着实不愿离开这间温暖如春的寝房,但又担心赵瑗懒得和龚夫人应酬,更不好让赵瑗回避了,还没嘱咐下去,赵瑗却开口道:“阿期今后不能再惯着我了,我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原本也并不是怕闹的人,再避着热闹岂不造作?我早该助着三哥与阿期,否则日后大仇得报,我却一点力气都没尽,有什么颜面告慰父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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