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的天,他守着摊子,整日间的一粒蜜饯都没卖出去,还大早来天黑透才走的,看着也不焦虑生计,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娘子来给他送吃食,我看那娘子头发上带的还是金花簪,身上穿着的是缎面袄,哪里像个小摊主配得上的妻室?
结果霍家人来闹事的那一天起,这个摊主就没再出现过了,我琢磨着这个人怕不是来望风的吧,瞅见那罹患痘疹的小儿病亡了,就通风报信去,覃夫人,那摊主的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覃夫人能找出来他来,我肯定能辨认。”
等这位热心的邻居也提供了线索,又一个郎中也站出来:“在下曾经遇过一事,发生在钱塘县,一个继母,为了害继子,就是把家中一个患了痘疹的仆妇用过的手帕子,给了继子用,继子因此也被过染了病气,后来是听令于这继母做了帮凶的婢子,后来居然得了重病,她以为是天赐的报应,所以才出首检举了主母的罪行,在下是想提醒覃夫人,如果痘疹患者的爹娘被人买通,完全可以把患者使用过的物品交给霍大霍二,如手帕上沾着患者的飞沫,将手帕浸在面汤里,霍老爹吃了掺有疫毒的食物,他本就体弱,肯定会因此过染病气。”
就连平民百姓,也都晓得痘疹患者的衣物等等必须焚毁填埋,患者住过的屋舍也需要用硫烟遍熏,照顾患者的人肯定需要遮掩口鼻,也不能直接接触患者肌肤,听这位郎中推测霍大霍二为了讹害国师夫人居然故意让霍老爹过染恶疫,顿时都相信了,指着霍大霍二骂他们不得好死。
“这是栽陷!”
“这是诬害!”
霍大霍二自然不肯承认罪行。
“昨日霍老爹不过是发热,并未出疮,你们两个不是郎中不通医理,竟然能够立时判断老爹过染了恶疫,锁了房门,纠集闹事,要不是你们害的霍老爹染病,你们怎么能判定老爹必然就是痘疹病发?”芳期紧盯着霍大霍二:“我再问你们,我这间善堂还没正经设立,甚至都不及挂匾推传,你们家住甜水巷,是怎么知道的梅桥西将有善堂开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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