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过远门似的,她轻叹一声:“看晏郎这样,我硬是连辛苦了的话都说不出来,嘘寒问暖似乎就更成了多余,可不说这些套话吧,又显得没心没肺一点都不贤惠。”
“要贤惠何需套话,喊句官人来听就足够了。”晏迟把手伸进被子里,卷了那细长的手指,在手背上搔了搔:“夫人这气色也挺好,官人我心甚安慰,可见我的能耐当真足够让夫人安乐无忧,虽我们相别数月,夫人睡得好吃得足,一点都没瞎担心。”
“还真没替官人担心过。”芳期笑着看他:“我算计着,官人最近也快回来了,所以使了人去钱塘门守着,结果竟没收到回音,我原想着官人得先入宫复命,我先听了信,就好嘱咐着三月做几道你爱吃的汤菜,才有接风洗尘的意思。”
“我还没入宫呢,横竖有龚佑去复命,事情解决得也顺利,详细情形明日入宫告诉羿栩不迟,你遣的人我见到了,他跟我一块儿到家的,当然没有了通风报讯的必要,夫人可别错怪人家办事不得力,扣了人家的工钱。”
“你居然没入宫?!”芳期瞪着晏迟:“你明知有人还想中伤你,居然这样拿大,这奉旨的钦差哪个回京不是先入宫复命的?这不是自己送上把柄去让那起子小人利用么?”
“我在途中时就跟龚佑说了,卜断得有小人又要陷害夫人,虽卦象显示有惊无险,我不亲眼目睹夫人毫发无伤是不放心的,而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自然得赶着过问清楚,横竖南剑州的局势已经平定下来,北复军交不交回治权就看羿栩答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这事我总得先让羿栩自己考虑考虑,要不反倒像逼着他立时做决断似的,所以嘛,我这奉旨的钦差,就是可不先入宫复命。”
芳期听了也就不再担心,笑道:“你不会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大致的我是收到了信报,也晓得夫人处理得了,就没再问接下来的事,葛推官怎么样了,司马极有没受到处治。”
此时已是二月。
关于梅桥西善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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