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告之羿栩,他有密计,能让辽廷国内也生变乱,只此机密,知者不可过多。
羿栩召晏迟密谈后,基本已经下定决心接受赵青瓦的条件了,当司马修质疑时,羿栩甚至露出颇为不耐的神色:“三郎,你若另有良计,确保用兵能够一举歼灭叛党平息争祸,你拟章上呈,我先看阅,再交政事堂议夺。”
司马修也只好缄默了。
“无端之计,尚需皇城司察部配合,三郎,大局为重,你心里再不能对无端存有芥蒂了,你们两个要鼎力齐心。”羿栩语重心长的结束了这场谈话。
关于落实北复军经海路赴山东之事,大不必要再让堂堂国师操办,担子又落在了镇江侯龚佑肩上,这也是为了进一步让龚佑奠实功业,龚佑自是喜出望外,他现在倒是绝了再送女儿入宫争获凤椅的念头,因为他看见了入执政事堂的曙光,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皇嗣断绝,再送女儿入宫也不能再产下皇嗣,争夺凤印更是公然同司马一门为敌,这无异于一条绝路,龚佑自然不会往绝路上走。
晏迟休憩数日,择一吉期,装模作样往南郊主持了大奠礼,又恢复了他过去散慢的生活,虽国师府门外,拥来比过去还要多的拜会攀附之客,晏迟尽都交给了付英去应酬——付英此时已经不仅止国师府的管事了,晏迟替他争取了个官职,付总管现下成了付长史,其实执管的事务与过去无异,只身份上更尊贵了。
至于晏国师,整日间在清欢里陪着芳期安胎。
这天芳期练了一阵晏迟教给她的吐纳之法,竟没觉得犯春困了,倒是有了几分精神谈论些长远大计:“晏郎破了姚氏的奸计,就彻底赢得羿栩的信任了?”
“这哪能啊。”晏迟喝着茶,看了芳期一眼:“羿栩只是不会在信我会为赵叔复仇,早就在设计他,可随着我的威信日增,其实哪怕没有姚氏一类人离间挑拨,他也会对我心生忌惮,所以我不会给他过河拆桥的机会,我会让他一直过不了河,让他不得不依赖我一次次地替他化解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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