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宰执公,再遇覃氏有妊的天赐良机……”
“六姐姐。”高蓓朱听到这时,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你莫不是想再回国师府去吧?”
“我怎能有此荒谬之想?”高蓓声端重了神色:“郭郎虽不比得晏国师贵重,待我却是一心一意的,我知道我虽然在离开国师府时尚为冰清玉洁之身,然毕竟世人仍以为我是贪图权贵,甘为姬妾,谤毁我辱节悖礼,郭郎并不同那些鄙俗狭隘之流,愿意娶我为正室,且许诺不会再纳小娘,夫郎待我情深意重,我又怎会再生不耻之想?
只是祖翁负我,我却仍不忘自己的姓氏,牢记闺阁里的十五载,尊亲予我衣食无忧,高、覃两门,虽无血海深仇却有背义之恨,而今的覃家,全靠国师府尚能苟延安荣,倘若我们能让覃氏失宠,为晏国师所弃,高家岂不从此就能将覃家踩于履下,这才能一雪当日覃氏给予我们的羞辱谤害。”
“姐姐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我虽不能再回国师府,但国师府的金屋苑,理当再有能够压制覃氏的人。”
高蓓朱蹙着眉头:“我们家,也就只有十妹婚事未定,先不虑十妹年岁尚小是否为那覃氏的对手,祖翁若再将十妹送入国师府为姬妾,世人该如何议论我们高家?祖翁已为计相,而今声名若再有损,便不能再福荫子孙,为了雪恨,搭上自家的锦程,岂非得不偿失?”
“是啊,当初为了祖翁的声名,我只能说是自己对晏国师一往情深,非君不嫁,现下若再有一个高氏女用这名义,世人岂不知这背里的乾坤。”高蓓声冷笑道:“前番我听我阿娘说,最近王家世母常去见太婆,肯定是王家世翁听说祖翁将得中枢要职,也动了起复的盘算,王家世母本家那侄女,还多得晏国师解了红艳煞,妹妹想想,覃氏害死了她的嫡母,王家岂能容她,覃氏也必然不会为王家世母的内侄女命犯厄煞一事,相求晏国师援手。
晏国师应王家世母所求,为马氏女解煞,这就是对王家有笼络之意,而今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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