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祈拜于天时命运了。”
徐姨母沉思了一阵,轻轻颔首:“我听明白了,官人之意,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荥阳徐与洛阳王是姻亲,无论洛阳王氏日后是兴达还是衰颓,姻亲之情不变,若是岳丈舅兄不能再庇及子弟后代,荥阳徐氏绝不会冷眼见亲族晚辈流落无依,如娘子今日,虽是岳家长房的侄孙女惹出的事故,可她既有悔过之念,娘子也确能助她免于出妇之危,为之奔走求情,这便是亲长应存之慈,娘子是徐家的主母,身当表率,子媳自然皆会效从。”徐砥微微一笑。
“现今我以妇人之见,揣度朝堂时势,乃湘王与兴国公两权相争,我们家虽与两门并无直接姻好,可因为湘王妃的缘故,与湘王系自然亲厚,我担心终将被卷入权争。”徐姨母道。
徐砥眉头微蹙:“况怕还不仅只湘王与兴国公两门权争,皇嗣断绝,才是国祚的真患,现下的派势党争,连父亲都看不清明了,只徐、辛二族,志意从来都是以社稷民生为重,而今面临的况怕是君与民,天子与社稷之间的抉择了。”
徐姨母也很是忧愁。
说明她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大乱之局将临,已经容不得臣公在朝堂上抉择中立了,而这样的局势,一着不慎,便将是倾覆之忧。
洛阳王氏择的是歧途,而荥阳徐氏,竟然也不知何为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