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楚听闻屋子外头,常映在跟八月说话。
常映丫头已跟付英完婚,虽日昼仍会来清欢里当值,到夜间,芳期自然不会妨碍人家小两口恩爱私/处,没有再安排常映值夜了,那么她这个时候来,当然是有突发事件。
是付英收到一封密报,让常映来打听晏迟有无安置,可方便在得月楼接见他。
晏迟知道若是十万火急的事,付英肯定不会有此一问,但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付英也不会让常映走这一趟,说明此见突发之事,有点大,却不是十分紧迫。
他才抽出胳膊,起身披了件外裳,出去时看常映脸颊微红,身上还隐隐透出酒气,挑眉道:“你们两个,这都多晚了还在酗酒?”
“哪里是酗酒?不过是小酌几杯罢了,大王可别冤枉人,付长史可是尽忠职守的。”
“呦,这才成婚几日,就晓得维护夫婿了,没看出来丫头还挺贤惠的。”晏迟把常映打趣一句,就嘱咐道:“让付英去得月楼吧。”
消息是宫里传出来的,晏迟把密报看完,就烧成灰烬了,漫不经心的挑着嘴角:“我还没行动呢,司马芸就开始犯蠢了,把司马修逼出了大实话,偏这大实话还通过郑氏的嘴说给了司马钗,司马钗又反馈给了司马芸。”
“太后原就对淮王不怀好意,如今得知淮王一直知道她的真面目,虽因为淮王妃的缘故,太后仍然会认淮王嫡子为嗣储,可对淮王必存提防……”
“岂止是提防?”晏迟冷笑:“她已经对羿杜动了杀意。羿杜在司马芸看来毕竟是罗氏所生,过去她见羿杜毫无夺储之意,也不拒绝娶司马环为妃,还提防着罗氏择中的孺人施氏,以为羿杜并未识穿她的真面目,而羿栩又如愿取代羿桢成了东宫太子,司马芸这才放过羿杜。
但而今呢?司马芸惊觉羿杜竟然早就察觉了她的歹意,固然司马修言之凿凿称羿杜并不以羿栩、司马一族为敌,司马芸这么自大的妇人,哪里信得过司马修的判断?在她看来,司马修俨然被情欲所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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