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这时又过南隔厅来,拿起扇子继续替芳期摇风:“一个人把日子过成这光景,多少是会心生感悟的,覃芳姿毕竟不像王氏似的疯魔颠狂了,到死都不知悔改,她能向王妃低头,其实就是认输了,她能有这觉悟,倒是比太师府里那两个王氏都有运数,假如真能改过自新,日后多关照侄儿侄女,总不至于老无所依吧。”
“她今后如何,我才不会挂心,只是真消停了,阿兄和阿嫂就少一分忧烦,罢了,我就让龚先生去一趟太师府给老夫人瞧病,翁翁应当就知我的意思了,老夫人那气性啊,还真是……”
“挺能折腾的,论是受大多的气,竟没被气出个真病来。”晏迟轻哼一声。
他对王老夫人的怨气可是难解难消,只不过王老夫人寿元长也有寿元长的好处,好好活着看洛阳王氏是怎么毁于一旦吧。
覃芳姿刚走不久,又一不速之客登门,是羿栩差遣来的宦官,诏晏迟入宫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