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宦官近前,急吼吼禀道湘王已经进了南兴门,羿栩才把加了碎冰的一盏清心润神露给喝了底朝天,深深喘两口气,不忘再次叮嘱脸色和心情都比他好不哪里去的司马修:“三郎,辽使骨刺机压根就听不进你那番辩解,放言道倘若我们若不交出赵青瓦,他必返辽禀知辽主卫国先背和盟之约,你已经无法震慑住骨刺机,但而今的情势,绝对不能再生战祸,难题你不能解,朕只有寄望无端,你一阵间,不可再与无端作无谓之争,你掌握的所有探报,务必详述予无端。”
司马修不甘心。
但他听明白了天子使用了“朕”之自谓,于他而言,那就是毋庸置议的授意,不是劝阻,甚至不是商量,这是君令。
他沉默着没吭声。
羿栩蹙着眉头把自己倔强的表弟,既是亲友又是信臣的人盯了一阵,上前把手掌放在司马修的肩头:“三郎,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会有二心,可是现在无论是你,还是朕!必须承认!无端确有大能,若无他,就无皇考遗诏,若无他,此时淮南已然人心崩离,若无他……这满朝文武,甚至没有一个敢言续延卫辽邦交者!”
司马修感觉到了一侧肩头那沉甸甸的重量,他深深吸一口气:“修,明白缓急进退。”
晏迟一点都不意外司马修会在场,虽然他其实对羿栩及司马修之间的友谊嗤之以鼻,倒不是国为司马修,讲句掏心窝子的实在话,要不是司马修投错了胎,被司马芸姐弟一干连累,晏迟至少觉得司马修是个可交之人,晏迟厌恨的人是羿栩。
这东西哪怕已经算是羿承钧几个儿子中的翘楚了,也不过是一群窝囊废里尚有点头脑的人,跟绣花枕头没两样,一眼看上去是个名贵货,里头仍然是一团草包。
但草包不是原罪。
这个草包还有毒。
司马修至少为了羿杜,能够舍生忘死,羿栩呢?这东西为了自保,什么人都是可以杀的,亲情、爱慕、友朋之交,羿栩都可以为了自保而舍弃,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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