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间就葬送了江山,连他自己都被俘往了上京。
羿姓宗室也没一个中用的,全都是白食禄养的蛀虫,做了数十年的俘虏,倘若他们以为归卫之后理当荣华富贵,而毫无悔悟,可真是一无是处了,既窝囊,还愚顽不灵。”
“这些人,在辽国为阶下囚时,岳母为他们说情,让他们免于被辽人虐杀折辱,他们倒还有脸求上了岳母,道岳母能受辽太子礼遇,住高屋华堂,着锦衣食山珍,岳母就应当替他们争取更高的礼遇,结果岳母搬出了高屋华堂,只跟俘臣遗民一样着布衣荆钗,以这样的行动拒绝了这些蛀虫的得寸进尺。
岳母是在羞辱他们,葬送了江山沦为囚徒尚且不知悔改,还以为光姓着一个羿,就能继续尊荣享乐,岳母替他们争的,只是卫国皇族的最后一分尊严,可他们还做什么美梦?大抵还有人觉得辽主应该封他们为王爵,这非但不是羿氏丢了江山社稷,反而有如他们扩大了国统,用被俘的方式把辽国给侵吞了。
能有此荒唐的想法,王妃以为这些人能够幡然悔悟?”晏迟一边讥讽这些羿姓宗室,一边扶着芳期进一凉亭。
此间临一池渠,又为丹枫所绕,风起时水气漫溢,很能缓解暑夏的躁热。
立时又有婢女奉来了茶汤凉水,夫妇二人就坐在这里乘凉歇脚。
晏迟又道:“但公允的说,太孙梁虽然生于富贵,但长于患难,他可没有那么多的优越心,在辽国时,他亲自侍奉父祖,烹饪浣衣,打水浇园,他甚至还能做得一手好针线,缝缝补补,才至于照顾得怀宗父子虽被囚禁,尚且不曾饿着渴着,袒胸露腹。”
“经这样说来,难道太孙颇有卧薪尝胆的见识?”
“卧薪尝胆,自励复国,哪里有这样容易。”晏迟摇头道:“羿梁不过是尚算有自知之明罢了,他怕是根本没想到还有归卫之日,他被囚于辽国,而立之年辽主尚不许他婚配,恐于禁居,所见之人都不足二十,他纵然有忍辱负重的意识,又岂有雪耻复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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