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真病倒了,头昏目弦胸口闷堵,覃逊只好亲自“侍疾”,想尽了办法劝慰:“夫人啊,我一直提醒你别再掺和这些事,为的什么?确然是我早看穿了高仁宽他空有野心实无才干,在权场上必受挫折,小舅子哪怕决心要起复,也不应听高仁宽的撺掇一味顾着利用姻联扩势钻营。
是,但凡权场中人,好好利用姻联确然有助于固势,但这需要真正具有远见,而不是只看眼前的利益,哪怕与薛家姻联确有好处,可那也得薛家人心甘情愿才行,夫人明知薛母已经婉拒了马氏,怎能再用施压的方式为八郎求娶薛氏女?
高仁宽明知太孙即将归国,且太孙年过而立尚未成婚,官家肯定会考虑择婚之事,他这在关头竟然撺掇小舅子与薛家姻联,是压根没意识到后头的利害,所以别管夫人用什么样的方式,其实都是这样的结果,夫人不必太过自责。”
王老夫人捧着头:“我要是先与官人商量,官人应当会阻止我。”
“你这性情,我阻止有用?”覃逊拍着王老夫人的脊梁,替她顺着气:“夫人也是好心,这件事小舅子必不会埋怨夫人。”
覃逊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劝服了王老夫人喝下那碗汤药。
王老夫人看着病榻前,除了覃逊就是仆婢,竟没一个子孙后辈,心里又犯堵了:“我这回病倒,二郎、三郎竟没一个来侍疾的!”
“是我不让他们来的。”覃逊好声好气劝抚:“儿郎家,当以学业为重,更何况今秋是大比之年,二郎也该应试了,三郎虽还得等些年,他一个粗手笨脚的毛头小子,我还怕他砸了药碗惹得夫人又动怒呢。”
“大郎妇和覃芳姿呢,也是粗手笨脚的?”王老夫人气郁道:“我这回是真身上不爽利,哪里湘王妃再从宫里请太医来,我也不怕太医诬赖我是佯病!”
“夫人又不中意他们两个,何必让他们两个来碍眼呢?”
“我对六丫头总是和和气气的吧,她竟也不来。”
覃逊:……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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