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也轮不到他来照顾皇嗣,下毒的手段司马修行不通,他肯定会用更加强硬的手段。
放心吧,我也已经做了安排,不会让司马修奸计得逞。”
“那晏郎明日决定入宫了?”芳期问。
“入宫啊,皇嗣出了慈宁殿,才能保证不为司马修加害,我要是不将计就计,他就得改变计划了,皇嗣在慈宁殿遇害他也不是完全不能陷害我。”晏迟眉眼沉着,只有冷笑浮在唇角:“羿承昭和羿标已经作动了,他们正替羿杜挖陷井呢,我总该配合配合。”
紧闭的轩窗外,月色忽然黯消,是那如钩的残月,正潜入了大片浓烟般的乌云。
羿栩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立了太子,并赐名为圭,储位既定按说来荧惑守心的厄兆是该缓缓消散了,可羿圭偏偏又犯疾患,这其实并不算什么殃劫,着实世间这么多的稚儿,就没听说有哪个是无病无疾的长大,然则皇嗣断绝的凶谶正如一个噩梦,羿栩有时都不敢相信他自己能走出来。
万一羿圭再有个三长两短,再过继一个皇嗣?
不会再有臣民相信过继皇嗣就能打破凶谶,他们将质疑自己已为天命所弃,这些人不会仍是顺服于他的臣子,帝王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同样可能被积毁销骨,千百年间的皇位更替,国祚兴亡,现在成为了悬在羿栩头上的利剑。
羿圭的病情,怎能不牵动他的心?
更加恼人的是太医院的医官,无一敢断言皇太子的病情“不妨事”,他们满口的医理,头头是道却让人越听越不知太子身患何症,要不要紧。
皇帝着急,医官们也无可奈何。
牵牛子非毒,甚至有时还会被用作药引,皇太子这样的小儿脉象原本就不像成年人似的易得听判,虽腹泻又并未引发诸如高热、呕吐等症状,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肠胃不适,但“不妨事”三字重如千钧,说出来就必须承当后责,可小儿夭折算什么罕见的事?哪怕是在皇族天家,夭折之事也是极其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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