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似珠玉的乌眸,或少滟丽之情,湛然于水;肌肤偷了霜雪之莹透,气态借了仙松之幽傲——偏生是,幽而不冷,傲而不孤。言笑时如孟夏涧泉潺潺,总是温和顺畅,静默了恰仲秋月轮脉脉,亦为皎柔安然。
明明有林下之风,咏絮之才,可也乐意跟她说着烟火饮食,探讨香药脂粉。
芳期这回没有放松警惕。
她还不至于忘了曾经初见丁文佩,先是以貌取人,然后又再错信了丁文佩和她喜好相投。
结果差点没被算计死。
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教训得牢记。
汴王大婚不久,紧跟着就是羿承央和高蓓朱的婚礼,晏迟和芳期谁都没去。
而关于这桩婚礼,自然也在临安城中引起了不少议论。
达官显贵倒是不多有人关注这无关紧要的两人,便是高仁宽拉拢的一帮党徒,也就是去吃了杯酒而已,眉来目去间,多少都有些尴尬——这桩婚联说来也是天子促成,可皇叔央甚至不得爵禄,高娘子又是和离改嫁,她的前夫龚骁虽因官家特赦,免受杖责后再黥流充军的刑责,但仍被判了徒役三年,堂堂镇江侯府的嫡子,却落得个身陷囹圄,高相公和龚侯之间的梁子可算结得大了,他们是被逼无奈才站位——毕竟镇江侯看他们不入眼,想高攀居然也高攀不成。
只是嘛,这站位也不能太坚定,绝对不能在镇江侯的伤口上洒盐,为什么?呵呵,因为很显然隆恩圣宠还是普照着镇江侯的,大家低调些处事,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官场上嘛,要不是重大的利益之争,谁也不愿轻易树敌,更别说结个死仇了。
平民百姓却不管这么多。
贵族门第的风流韵事,原就有如升斗小民衣食住行外的调味剂,更何况这回竟然还闹出人命官司来,捉奸的人死于偷情的人杀伤,是意外还是预谋众说纷芸,热度还没完全消褪呢,好了,杀人者的前妻居然改嫁皇族宗室,就算此场风波还不能称为震人悚听,多少存在争议的意义,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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