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不想动清箫,是她动不了。”晏迟对于清箫的安危就更不担忧了:“清箫长居在福宁殿,福宁殿中虽有太后的耳目,但那些人对清箫用强无疑自寻死路,若是用毒,慢说一般的毒药对清箫全无用处,太后也肯定会投鼠忌器,害怕误害了羿栩,毕竟在太后眼里,一万个清箫和淮王,都难比羿栩的毫发。”
芳期看着晏迟的眼睛。
她曾经因为这双冷清的眼睛心生惧意,当时在这双眼睛里完全看不见一丝情绪,像某些话本传奇里写的玄冰之目,从纸墨上跃然而出,生长在了这个人的眉下鼻侧,可渐渐的她就能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了悲与喜,冷酷和柔情,像她这时再看向这双眸底,那表面的一层清冷下,明明是让她心中充满了暖意的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她,晏迟不会在意太子的生死。
今日的计划就会更加万无一失,晏迟根本不需嘱咐崔内人助太子脱险,崔内人如此关键一个暗探,不会从此成为引人瞩目的人物。
为了救太子平安,晏迟承当了很多没必要的风险,让他的全盘计划,伏下了许多不可测的变数。
多得是今日,薛婕妤机警,否则崔内人难免还会阻止银叶行凶,虽说她一定会注意隐藏身怀武艺,但不是就没有暴露的风险。
可即便如此,芳期仍然会请求晏迟保住太子的性命。
这件事案能够像现在这样了结,她也觉得如释重负,这个时候在假模假式的表示愧疚和过意不去,就十分的矫情了,她很清楚晏迟为什么如此在意她的愿望,哪怕需要冒着风险成全和满足,皆源于爱慕和深情,如果她要报偿,同样当为爱慕和深情,世间除了交予晏迟,不能再交予另一人的心意。
她起身,绕过食案,夜里春风,把廊庑里的灯影晃得暧昧,廊外那株金连翘淡香浮沉,那极轻的味息,似乎染在了人的襟边袖角,当芳期靠近时,晏迟忽然觉得那香息攸而就浓郁了。
“不喝了。”修长的手指,移走酒盏,那笑意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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