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心情有些烦郁,大不至于想不开从无情楼上一跃而下,他也不会在这里一直吹风,其实她要是不来,他也打算回清欢里了。
“我其实不喜欢无情楼,要不干脆拆了吧。”芳期答非所问。
晏迟笑了出声:“这楼上风光独好,拆了可惜。我原本也想着改了无情二字,又想我们在临安也待不了多久的,就不必费事了。”
“今天跟闵君谈得不融洽?”芳期撑着晏迟的肩,看向他。
“很融洽,不能再融洽,闵冰澜居然自说自话我是在替他饯行,硬是喝了我几大壶玉沥酒,这酒除非辛遥之,连岳祖翁我都不想拿出来招待,被闵冰澜一歇就喝掉了我几大壶,我一点不觉可惜,这能不融洽?”
芳期非常怀疑,怀疑就露在眼睛里。
晏迟又是一笑,他这才转过身,看底下那灯火灿烂的市井之夜。
闵冰澜今日,意在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