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糊口,就替舍弟先还了债,舍弟转为苏夫人在富安田庄的佃农,虽也要以收成抵偿债务,不过苏夫人仁善,延长了债期,不让舍弟一家为衣食发愁,这几年我也帮着舍弟还了些钱,债务已经是清偿了,如今舍弟一家靠耕种所得,亦能够丰衣足食。”
“难得你们一家,兄弟手足竟这样齐心,经历贫苦时也能相互照济,你可问问令弟,他若有意,我可将富安田庄的五十亩良田低价折卖予他,一时筹不够钱款也不要紧,按期交偿钱款便是。”芳期笑道。
惊得梁启险些把水盏都砸了,好半天才回神,就想行大礼拜谢,芳期忙道:“不需如此,这些年来你在韶永厨兢兢业业,将酒肆当作自己的产业管持,你家娘子还时常去韶永厨帮杂,一文钱的工钱都没要,我还听吴娘子说,你们夫妇二人节衣俭食,省下的钱,竟常拿去供给善堂,直说也要尽尽心,你们并不富裕,却有照济贫苦的志意,所谓好心有好报,当得起大王与我的赏识。”
五十亩良田啊,虽不能靠这些良田发家致富,但弟弟一家从此就能在富安安居乐业了,梁启从不敢想靠他们两家,有朝一日竟能在富安买置下田产,一时间竟完全忘记了说正题,只道不尽的感激。
芳期想的是日后。
当临安事毕,晏迟跟她是要离开临安的,必然不会将母亲舍在此处,那时韶永行怎么处置她还没有想好,但韶永厨却是要直接交给梁启了,吴娘子虽能干,但毕竟是女子,没了湘王府这个后盾,经营酒肆多有不便,还是交给梁启更加适当。
但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
她才主动问起孟获一事来。
梁启举手重重一拍,差点没将额头给拍肿了:“草民受宠若惊,竟忘了正事!那位孟郎君,倒并不难结交,尤其一听草民是韶永厨的掌柜,他恨不能反过来结交草民,一连几日主动往韶永厨去吃酒,装模作样要付酒菜钱,草民略一推辞,他就赞草民大方磊落,收起了酒资。”
芳期:……
听上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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