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霍赴峡并不具备行凶时间,这样的证辞多少还算可信。
霍赴峡还真有人证。
昨日下昼,他便接一旧同僚,也即现在还在皇城司察部任职的何某人邀请,往其居宅饮谈去了,且是借宿在何家,今日是从何家直接入宫应值,何某人当然可以作为他的人证。
兴国公立时质问:“霍赴峡你身为侍御右都统,且明知今日入值,要做为国宴仪卫护侍君侧,职责重大,怎会因为旧同僚相邀,就饮谈至夜深?!我看那何潇峻定然也是你的同党,有心替你做伪证。”
眼看着唯一人证似乎连作供都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打为共犯,霍赴峡心急之下,也只好实话实说:“何潇峻因忧心淮王安危,才请我去他的宅子里细商,官家,实则卑职及诸多皇城司的共事,皆以为淮王必定是为奸徒诬陷,请官家明鉴!”
“霍都统你总算承认了你等**,与淮王分明是一条心!”司马权冷笑。
葛时简也沉默不语。
但任侍御,尤其做统调诸御侍的左右都统,必须坚守的原则就是不得妄议朝堂事务,这些人只能效忠于君帝,虽生而为人,难免都有俗情世故,不至于到“与世隔绝”的地步,可辟如皇帝怀疑淮王杜意图谋逆一案,霍赴峡绝对不能因为与淮王之间的私交,就质疑君主的决定,便是请求“明鉴”为淮王求情的行为,都足够让他失去成为侍御的资格。
可被罢免职位而已,不代表就罪该当死。
所以葛时简仍然坚持要盘问何潇峻,他的理由是必须察明刺杀吴顾昭的真凶。
何潇峻被传至御前,他的证供,却大不利于葛时简。
“昨日卑职的确与霍都统见于寒舍,可根本不是卑职邀约的霍都统,是霍都统先约的卑职,还说卑职家中清静,方才便于饮谈,不必去酒肆,卑职本籍不在临安,父母高堂与兄长都在扬州,只有卑职和贱内夫妇二人住着个小院,也只请了个厨妇,昨日霍都统说因着淮王受疑一事忧愁,想与卑职说说心理话权当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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