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忍,他们兄弟之间原本没有嫌隙,无非是因为王氏过于闹腾,渐渐难免有些疏远,覃牧明知兄长是心怀仕途之志的,却为父亲果断的掐断了仕程,若换作是他,恐怕也没这么快能迈过这道坎。
今日兄长原本有些犹豫,并不乐意来赴宴,还是被父亲一番训斥给逼着来的,覃牧原也担心兄长表现得这样消沉,湘王看眼里会生不满,以湘王的性情,恐怕会让兄长难堪,却没想到湘王毫不在意不说,反而待之礼遇。
覃牧知道湘王态度的改变,多半是因为湘王妃。
虽然仕途无望,不过兄长能享子女的孝敬,还有湘王这样的女婿关照,必能安享晚年,在大局渐危的世道,别看现下这满堂尊荣的人物,都不知有几位能得善终,在一切明朗之后,兄长也会完全消释胸中的块垒,庆幸还能于乱世之中,得以全身而退吧。
羿杜已死,据父亲判断,接下来应当是洛王羿标的死局了。
而被牵连者……
慈宁宫,兴国公府,以及王烁。
湘王的复仇之刃终将逼架在当今天子的脖颈上,在此之前,朝局必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覃牧不知道湘王如何达成弑君之计,他肯定的是这把斩杀天子的冷剑,既已出鞘,湘王就绝对不会收回。
覃牧望向宴厅之外,黑沉沉的天幕,今晚无星无月,上苍消寂,只有人间灯火璀璨,照旧歌舞升平,如这满堂的宾客,并无多少人预察已经在临安城弥漫的血腥之气,笼罩着那座富丽堂皇的宫城。
他喝酒,却尝不出酒是什么滋味。
——
晏迟到的时候,覃泽已经加入了逼灌丁文翰的“阵营”。
大舅兄从前体弱多病,及冠前滴酒不能沾,虽说这两年经过调养,身体越发康健了,偶尔也能喝点小酒,却连酒量几何都一直是个谜题——因为覃泽自己不敢多饮,也没人逼他多饮,从来不到量,自然不会过量。
可今日,覃泽为外甥女满周岁的大喜日子,开心得过了头,又正巧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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