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今太后一样,只要你同样双手沾上了无辜人的鲜血,孽报终会降临,你视为珍贵的一切,都将失去。”
芳期希望芳舒能够悬崖勒马。
而情知晏迟不会配合的芳舒,也的确不会行那步险着。
她不知道晏迟的计划其实并没有歇止,就像她并不知道那些险些让羿栩没了性命的恶狼根本就是晏迟驯养操纵,于是芳舒陷入了茫然,但她还没有绝望,因为她明白司马芸不会容忍湘王府越发坐大,司马芸和湘王之间,必有一场生死较量。
这也是事实。
慈宁宫,栽种不久的梅树已经开始落叶,枝杆看上去却越发虬劲——至少司马芸是这么认为,但在枣玉昌看来,那株梅树的虬枝很是狰狞,尤其是投映在地上的乌影,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守在太后的寝殿前,太后的寝殿就成了被恶鬼把守的地狱。
太后在装病。
所以天子来见,是在寝殿里。
此时司马芸的额头上缠着抹额,脸上特意敷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半靠在榻上,说话也佯作有气无力。
羿栩必须表现对生母的关心。
过场话说起来似乎没完没了,直到司马芸觉得口干舌躁了,她才一声叹息转入正题:“不是我要干预朝政,只吴山发生的凶险,着实令我胆颤心惊,官家,晏迟真真可疑,你不能因为他击杀了恶狼,就……”
“阿母。”羿栩也叹了一声气:“有件事也怪我没先告诉阿母,筹建秋狩之礼的官员是我一直以来的心腹,他是从潜邸时期就辅佐我,他的兄长曾被周全陷害,遭贬黜,被杖死,仅管如此了没有背叛我,他们兄弟二人我是绝对信得过的。
还有提议举蒐狩的武官,原为三郎引荐,后来我交待舅舅给予他关照,要真是他策划此场凶险,追察下去,恐怕也会是舅舅担当罪名。”
司马芸张口结舌。
“又有无端曾经谏阻过蒐狩,是我偏要一意孤行,无端从来没有过问筹建猎宫围场诸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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