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妃当然不是罪魁祸首,她无非也是听令于湘王罢了。”范氏耐着性子继续指点刘氏这个笨蛋:“娘子想想啊,湘王做的事,就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储君之位,若是让他坐实了官家弑父篡位的罪实,襄阳公、徐准、覃逊甚至齐鸣,不难被他鼓动,先用兵谏,配合劾谏,逼着官家认罪退位。
太子是个襁褓小儿,登了基,却不能亲政,后族梁国公以及湘王都能成为辅政的相臣了,外子原本也打算提醒司马都统,加紧察明湘王的罪实,再禀告太后及官家,可今日我听着这些中伤之辞越传越广,只恐怕……湘王会先下手为强了。”
范氏说得头头是道,让刘氏心悦诚服,一回家,就赶紧把范氏的说辞全部转化成她的见解,对司马极好一阵煽风点火,司马极立时就要找宋国公商量,刘氏一把拉住了他:“宋国公一心一意示好湘王,甚至让他的儿媳妇游说安义侯,安义侯借口与我家联了宗,要胁我不能再激怒晏覃氏,这件事官人和宋国公商量,他必定仍会为湘王府开脱,能商量出个什么办法来?官人何不直接禀报太后,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太后必须先说服了官家,铲除湘王府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