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件事交给无端最最适当。”
羿栩多少有些心虚,因为他确然弑父篡位,羿标党对他的指斥并非中伤,而司马权这一知情人因为太后的画蛇添足,不得不暂时罢去职差,其余的诸如龚佑、沈炯明等等重臣,谁去问审人犯都不妥当,就更别说诸如辛怀济、葛时简这类官员,真要是审出什么蹊跷来就大大不妙了。
清箫尚且不够资历,且羿栩也不想让清箫知道他干的坏事。
也唯有晏迟,说是主谋都不为过了,便是羿标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晏迟肯定不会声张。
晏迟也很快就“审明白”了。
次日,轰轰烈烈的洛王谋逆案终于彻底落幕,晏迟再次入宫复命:“罪庶标心里也并非不懊悔,惭恨因为辜负了柏氏,为柏氏说服……”
“这真是鬼扯的话。”羿栩冷笑:“他过去自知不能得储,当然不会与我相争,固然柏氏才是主谋,可他眼看着柏氏的计划大有可能功成,哪能不起贪心?皇权至上,这是普天之下最具诱惑的事物,他又生于皇族,具备身份一争,他懊恼的是功亏一篑的结果,而不是被柏氏说动了心。”
“官家此言在理。”晏迟表示认同:“不过罪庶标不得善终,又听我说了柏氏半点不念他的情份,多少还是有些真惭恨的,人便是如此,往往得等死到临头了才明白自己原来是畏惧死亡的,罪庶标不例外。
据他交待,确然是柏氏先听闻戚大夫的名头,是有回柏氏宴请一些官眷,其中一人,乃工部本部郎中金敏的妻室,正是这妇人讲,她有个族亲,年满三十无子,偶然听闻了戚大夫的名头,抱着一试的心态,寻医问诊,机缘巧合还被他给觅着了,经针炙服药调治,不育之症半载后便得治愈。”
羿标当然不是这么说的,这是晏迟的杜撰之辞,但他不担心,因为有佐证,奉上鸩酒给羿标的内察部察卫,正是他自己的心腹,交给清箫执管而已。
他也不怕金敏不认帐,因为金敏越是否定,羿栩必然越是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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