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
四娘的陪嫁丫鬟是个明眼人,瞧出了潘家母女的盘算,这件事跟四娘母说了等于白说,于是乎禀报了丘大娘子。
“主母和潘小娘子并不曾逼着让大娘子交出嫁妆贴补夫家,只说大娘子既为潘家的子媳,日后夫家的家业当然也是会交给大娘子执管的,一家人,不分你我,这话听着也是这个理,可她们分明就是在磨消大娘子的气性,让大娘子事事都顺从夫家人,等她们完全将大娘子把控,就能放心大胆侵吞大娘子的嫁妆,现如今,大娘子嫁妆的生息,可已经为潘小娘子掌控了!”
丘大娘子能不担心么?
诚然,潘大郎怎么也不敢休妻,潘家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不提她,潘母为了自个儿的名场,并不敢真虐折儿媳,可那潘大郎却是个鲁莽的脾性,他日后要是给四娘气辱受,潘母一句“夫死从子”“难以约束”就能为她自个儿开脱,袁家哪怕替四娘出头,能拿潘大郎奈何?
就算闹崩了,也只能是要求和离,可这也得看四娘自己个儿的意愿,再过些年,四娘真有了子女,慢说她难舍下亲骨肉,多半嫁妆钱已经被潘家蚕食得七七八八,休想追讨回来了,丘大娘子当然不是心疼这笔钱财,只忍不下被潘家母女如此算计这口窝囊气。
追根究底,还是四娘自立不起来,才让潘家母女趁心如意。
丘大娘子被丈夫一提醒,却是计上心头:“明日我莫不如便让四娘随我一同赴宴去,让她一睹湘王妃的风采,都是女子,湘王的性情可比潘家子硬朗多了,可看看湘王妃,有谁敢这样拿捏算计她?”
让四娘向湘王妃学习?
袁鸿头大了,湘王妃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女子学得来的,外命妇这么多,有几个敢去福宁殿撒泼,把天子都数落一番的?四娘要真有这分硬气,十个潘大郎也能被她调教得服服贴贴了,还怕什么婆母小姑。
不过袁鸿也没阻止妻子的念头,这些家务事,男人其实不比妇人更精谙。
又说袁四娘,日子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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