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的夫主以权位利益为重,难道还指望着官家事事以你为重?”
区氏:……
她是因为这个困惑么?她困惑的是天子明明更加信重了沈相臣,为何还要纵容湘王一方?
区氏想不通的疑难,元务墉也同样想不通,倒是沈炯明作出了解答:“这事怨我考虑不周,疏忽了官家如今并不希望党争激剧,尤其是晏无端……他授意覃妃故意说出那番话,导致官家更增顾虑,要是这回地方军政的改革未得成效反而导致了事端,朝堂上如辛枢相,乃至更多的民众,恐怕又要质疑官家有失贤明了,官家此番安抚晏无端夫妇两个,为的正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金敏也极赞同沈炯明的见解,附和道:“元公不用担忧,妇人家一时失了体面并不要紧,及到汴王府的事尘埃落定,咱们再使出杀手锏,晏无端获罪,世人哪还会记得这样一件官眷之争?”
元务墉心里却并没有豁然开朗。
合着筹建首善堂的钱不是金家出,颜面扫地的更不是金家妇,金敏当然觉得这是小事一桩不关要紧。
他黑着一张脸回去,区氏却已然恢复了沉着:“事已至此,这枚苦果不咽也得咽,但咱们往好处想,毕竟官家固然还偏心湘王府,却不曾因这件事迁怒官人,官人仍为监务使,筹办首善堂的亏空,就能想办法依靠监治地方军政找补回来。”
区氏又琢磨了好几日,意识到有一个人兴许能够利用。
“那一日龚夫人的寿辰,袁家妇带了族侄女袁四娘去湘王府,且有意让袁氏与覃妃多亲近,我依稀听闻那袁氏嫁的潘家子,似乎在夫家颇有艰难之处,想来袁家妇应当是有意利用湘王妃弹压潘家。
潘家妇又似有意让她那女儿入宫,都打听去了闵家夫人跟前儿,莫不如咱们想办法促成了这件事,从中挑拨得潘家女儿跟覃妃水火不容,说不定对接下来的大计起到助益。”
元务墉的头脑不如区氏灵活,消息更不如区氏灵通,对于这样的事,从来都是服从于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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