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潘成和他还算投机,且寻思着请了潘成,杨柳岸那伎子或许也会去助兴,没想到伎子仍然不识好歹不说,潘成竟然还……官人要不信,你自去问问廉世子,官人总不会以为我一个内宅妇人,还能支使得动皇亲国戚吧!”
陈昼的猜疑仍然没有打消:“渝儿生死未卜,区大娘子便企图让咱们撤诉,放过潘成,这件事没你答应在先,区大娘子哪肯对潘家打保票。”
“官家也不想想,区大娘子听闻这场事故,又有那甄家的夫人托告亲朋求上了门,区大娘子想着能借机要胁住潘氏女,特意请了我去商量,说是商量,可我敢拒绝么?我要拒绝了,元大夫不至于为难我这一个内宅妇人,可会不会埋怨官人不识好歹?官人可好不容易才争得监务署的美差,若是就这样丢了,岂不又成了我的责任?”
田氏咬死不承认陈渝的死和她有关,陈昼也是无计可施。
他和田氏其实是表兄妹,他的母亲是田氏的姑母,所以自小就有媒妁之约,听奉了父母之命,可陈昼自个儿却并未相中田氏,婚后两人间就常有摩擦,这些年因为他纳了安氏为妾,夫妻间的隔阂矛盾就更深了,纵然陈昼没想过要休妻,一颗心却早就偏向了安氏母子,他甚至计划着若是能助兴国公等斗垮了湘王,就能力争封个爵位,爵位由嫡长子继承,可他能够为安氏争个品阶诰命,替小儿子争个美差,把他所有的人脉交给小儿子继承。
但现在,陈渝没了,安氏痛不欲生,陈昼也觉得摘心挖肺的痛得难受,可他找不到田氏杀子的罪凿,见田氏又一点不胆怯,不由又想这兴许就是一桩意外事故,总之,陈昼也是把潘成恨得个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潘成五马分尸才好。
所以他一到场,就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天子明察秋毫,务把杀人害命的凶徒处死,田氏也相跟着跪下,夫妻两个这会儿子看上去倒像十分和谐的样。
羿栩是先听取了原告及支持原告方的兴国公的说辞,才让被告一方发言。
当然还是潘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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