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区氏、田氏、单氏三个妇人被直接处死,沈炯明和元务墉只被判了个治家无方,职务没有丝毫变动,虽然羿栩明知他们亦为主谋,但仍然竭力为他们开脱,这显明是包庇,且羿栩现也无能再用冠冕堂皇的说辞,解释他这种无理不公的行迳了。
只冲着晏迟,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息:“要是处治了沈炯明、元务墉,却不追究兴国公,朝堂上必然还有质疑,可兴国公,到底是我的嫡亲舅父,要是被判罪,只怕大娘娘本就在病中,再受不得这场气怒了,大娘娘若有个万一,我就会被指责不孝,而且无端,你本就枉恣,风头再盛,于你也并无益处。”
关于兴国公,他肯定是不能继续任临安府尹了,再降职就更难有起复的机会,羿栩的想法是平迁,但平迁往什么职位已经足够让他伤脑筋的了,羿栩是真没余力再盘算着如何让这起官司,有个让满朝堂心服口服的判裁。
好在是,陈昼毕竟还认得清情势,见爱子毫发无伤生还,且管把一腔怒火发在三个妇人头上,并不追究沈炯明、元务墉的“包庇”之行,而葛时简,因为这起事案其实并没造成无辜丧命,他的目的也只不过保下潘成不受冤枉,天子别的裁决,他不会驳抗。
心里却是失望透顶的。
昏庸的君主,奸恶的朝臣,尚有强大的敌国虎视眈眈,羿卫的江山社稷当真还有救吗?
晏迟早料到这起兴国公党挑起的命案,成不了他们的亡命矢,毕竟结果就是这样,引不起什么不能平复的惨祸。
但有些话,他却还是得点醒在先的:“官家可别怪我直话直说啊,兴国公、沈炯明这起人把我视为眼中钉,是跟他们不共戴天的死仇,明刀暗箭就没断过,却都无法将我置于死地,兴国公是官家的嫡亲舅舅,他原本不应当行为对官家不利的事,可要是被仇恨蒙了心,耳朵里只听得进沈炯明等的挑唆,会不会被辽贼利用,官家可得仔细想想这一可能了。”
这话,羿栩当然是听不入耳的。
他只是含混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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