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了。”
覃泽放下酒杯,起身,往一旁的案几上另取了个干净的瓷盏,斟出尚温的茶水,放在了芳期的手边:“无论舒妹妹过去如何待三妹妹,但现在,涉及储争,涉及权夺,舒妹妹已经选择了与你们夫妇二人为敌,她不仅想利用无端把安儿推上帝座,更已经在筹谋过河拆桥。她不会放任无端趁着安儿年弱时,以辅政之名权倾朝野,等到安儿克承皇统的一日,假若这件事会发生,她必会让无端成为众矢之的,铲除湘王府的势力,使得皇权不至为重臣分剥。
所以,不管舒妹妹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与你之间有多少情份,她现在已经选择了反目为仇。三妹妹,你也一直是刚伐果决的性情,又何需为舒妹妹的抉择而困扰呢?母亲多次谋你性命未遂,你到底是没有亲手将她置之死地,二妹妹不是主谋却为帮凶,她谋害彭子瞻,你也可以让她以命抵偿,但你没有那么做。
对祖母,你同样放弃了赶尽杀绝,对于再没有能力逼害你的仇敌,念在到底是一家人的情份上,你都没有真正将他们逼入绝境,你给他们,其实都留下了后路,对舒妹妹,亦当如此,我相信三妹妹,同样不会亲手斩断舒妹妹的生路,她是否能够幡然悔悟,那得看她自己了。”
芳期默然。
覃泽又是一笑:“舒妹妹也是聪慧之人,她何尝不知,你已经给她留了后路,你已经在提醒她,不管安儿是否能克承帝统,都可得平安喜乐,但她却仍然选择了隐瞒欲望,做此背水一战的决定。
她没有告负的准备么?她当然有,但她已不愿停止追逐权位的步伐,她并不愿走你希望她选择的道路,人生就是如此,过去的道路越是身不由己,就越会执着自己做一回决定,义无反顾,因为不走到最终,谁也不能肯定是山穷水尽,抑或柳暗花明。”
这样的事,说到底,其实难论对与错。
所以,不需要为了别人的决定而自责。
“三妹妹,我其实早就不难过了。”覃泽看向雕窗外,正从阴云里移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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