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炯明说到这里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金敏紧紧蹙着眉头:“这事也怨不得元务墉,他便是不收贿赂,明知那些人都是官家的心腹,又哪里会当真惩诫他们?我们料错的是晏迟竟能怂勇羿枚等人反叛,且还能争获军户的拥戴。”
“唯今之计,也只能把那蝉音交出,还有贾高松,他们两个一同指控晏迟,我们还有几分胜算了。”兴国公道。
“不可。”金敏长叹一声:“蝉音不仅是一介伎子,甚至还是沈公献予晏迟之人,晏迟早就将她逐出,她哪怕招供了实情,晏迟也会驳否,官家根本不会相信蝉音的供词。”
“那还有贾高松……”
“而今晏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贾高松忽然跳出来指控晏迟,他是什么目的岂不一目了然?”金敏摇着头:“晏迟曾经阻止过让汴王迁往临安之外,咬定汴王若离临安将有性命之忧,要是汴王现在临安,羿枚等有何借口谋逆?贾高松的证供,是称晏迟勾联辽国,他为辽国的间细,却在晏迟占尽上风时忽然出首,分明就是要将晏迟置于死地,他的供辞哪会被官家听信?
另则,现今的燃眉之急时如何平定叛乱,官家会倚重谁?必然是襄阳公、辛枢相等人,这两位都心向晏迟,更何况还有一个穆清箫!!!我们这时仓促对晏迟发动弹劾,可谓毫无胜算。”
那要怎么办?
“只好弃元务墉而自保了。”金敏倒是很快做出了决断。
“可元务墉已然入狱……”
“他便是要招供,定然也仅是供出晏迟的罪谋,哪怕官家并不会听信他的话,于我们而言也是有益无害,且我猜度着,官家今日喝止了沈公你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公审元务墉,官家还是为了保住兴国公不受牵连,兴国公既安,则咱们同样不会受到波及,我们只能摁兵不动,另候时机。”
兴国公不知道他的人手为何没有知禀羿枚等人的异动,晏迟却是清清楚楚。
这一晚,他喝着小酒,正跟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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