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元务墉的人,为刑部尚书祁诚,而这回审问当然也不可能附和常规程序,祁诚独自前往内察狱,还带去了一壶鸩酒,与其说是审问,还不如说是直接去赐死的。
元务墉也自知已经死到临头。
他倒并不显得多么惊惶,反倒是比闻知事变时镇静多了,对于祁诚“你可知罪”的质问,回以笑声连连:“我的罪行,试问如今大卫朝堂有几个官员没有犯过?所以祁尚书根本不是要听我的认罪之辞吧?官家亲手提携的武官,摆明是需要用他们牵制文臣,我便是不问他们索贿,难道还能真将他们的罪行上禀官家?
我,本是寒微出身,曾经也是满腔热血,我自问并非没有才干,却因诗赋文藻之上的缺憾,难求进士出身,我当时便极困惑,能诗善赋,就真的能够治政安民么?但我区区一个寒门士,如何敢质疑大卫的取士之本?
既如此,求个明经入仕也未必不能达成志向,辜负了寒窗苦读,谁知道一入开封方知,原来科场不是不能舞弊,原来世道早已伸手难见五指,我怎能奢望还能够以风骨傲世?为官,不过是博利,这是我一人的过错么?
祁尚书,到了如今这地步,我也明白我已断然没有生机,但我必须说清的是,这回九地变乱,祸因并不在我,而是晏迟!晏迟他根本就是为了替赵清渠复仇,欲将沈公及我等,乃至于兴国公均置之于死地!”
祁诚没有把鸩酒收回。
但关于元务墉临终招供,他还是一字不瞒地上报了天子。
羿栩问清箫:“你怎么看?”
“官家既这样问,便并非是要问我看法了。”
“过去三郎就总说无端居心叵测。”提起司马修来,羿栩出了出神,才继续道:“我也确然动过疑心,可无端若真是有为赵清渠复仇的心思……”
他到底只说了半截话。
这起变乱要真是晏迟煽动,羿枚等人,打出的旗号怕必少不了弑父此条,而不是那么虚无的天谶了。
“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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