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情况,不仅是武官、监察使欺压军户,便连原顺昌府的知府等些官员,也都是些渔肉百姓的奸贪,再兼着羿枚一起事,在柏远志的劝说下倒不曾强索百姓的粮物充军,军需原本一部份是靠舒州接济,另一部份是洗劫了富户商贾,百姓们对羿枚这个自立的顺昌王还是颇有好感的,内心没那么排斥。
但当然也不会主动附逆。
都是照常过自己油盐柴米的生活,只深感这场兵变其实对他们而言是件好事。
因为有衢州、舒州败守在前,顺昌府的百姓们都没听说哪个布衣遭受池鱼之殃,心里就安稳了——不管战势如何,谁输谁赢,相信今后都再无贪官污吏胆敢光渔肉百姓,他们倒还成了铁定的获益者,又何必忧愁焦躁呢?
然而衢州、舒州溃逃入顺昌府的将士就不这样想了。
晏王,着实令人闻风丧胆啊,拿下衢州城不逾百员伤亡,拿下舒州城更加易如反掌一般,只有了短短一日,一轮猛攻就突破了城门,历经两回战败的军士们,其实都没弄清晏王是怎么用的兵,败得莫名其妙,输得稀里糊涂,别说知彼,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拉弓的姿势不对,又或根本就没学会拿刀了。
所以顺昌府里,现在就是这么个诡异的情境。
大户富贾抱怨连连,平民百姓安安乐乐,籍兵军士惶恐焦虑。
于是乎柏太师这大张旗鼓的一往江淮,声称必能说服江淮的两位宗室起兵抗击昏君,籍兵军士们自是喜出望外热盼盛期,平民百姓呵呵笑着也欢送了柏太师出城,只有那些大户富贾愁眉苦脸——要真是湘王殿下先去江淮平乱,他们这水深火热的日子可还有得煎熬呢。
但这些人很快就郁愁尽消,眉开眼笑了。
柏太师竟然一去不回。
还没抵达江淮呢,就脚底抹油溜了,非但如此,还顺便拐走了二、三十个护卫,有个军户因为一犹豫,没有痛下决断,结果没能跟着柏太师开溜,回来后对他要好的那些同袍们,连连跌足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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