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归隐?那归隐还有意义么?你细想想我这番话,最好是及时回头。”
晏迟的心情有点沉重。
世外过于安寂,相比于山水之间,这万丈红尘到底是人的境界,有争权夺利,也有情义担当,有奸险恶毒的人,更不乏正直忠勇之士,所以才有爱恨情仇,才有砒/霜蜜糖,让人深困局中,难以堪破其实种种,尽为绑缚在身上的绳索,挣不脱,则再难登忘俗之境。
他起初以为清箫只是在宫廷,这个索然无味的地方,接触的也无非羿栩这么个死仇而已,不至于受到爱恨痴怨的困扰,当事了拂衣去,转身即忘这一遭红尘经遇。
从什么时候开始?清箫竟也耿耿于怀为——大卫国祚将颓,万千无辜尽替羿姓陪葬?
“师父,徒儿谨记教诫。”清箫半响才道。
“这不是教诫,并不需要遵从,就当是我肺腑之言吧,说实在我也是认真可怜钟离老头子,他就只收了一个有资质的徒弟和一个有资质的徒孙,结果呢,我这徒弟自废了道法,徒孙却也心猿意马了,我真怕他再活个两百岁,结果还是没法壮大师门,一门就只有他孤伶伶一个老祖宗,徒子徒孙们坟头的草都长得茂盛了,想想还挺凄凉的。”
清箫差点没笑出声,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几下,才道:“师公又何尝执着这些事。”
“他是不执着,可我却难免替他凄凉啊,所以论起俗情嗔痴来,自来都是你这徒儿要比我这师父更澹泊,你啊,许是真入世太久了,又常被羿栩这个窝囊废个笑哭,才至于为了无辜百姓打抱不平,这心思只要不重,就还能够排消。”
晏迟也就不再多说了。
还真是等了半个时辰,潘吉终于才过来宣诏,说天子已经见得人了。
相比起前些日子,羿栩这时倒多少不再像个立马就要吐血而万的临终之人,虽还是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至少听得清人言看得清人脸了,他今日不曾坐朝,又刚刚经过针炙治疗,所以只穿着件圆领窄袖的红袍子,幞帽都懒得带,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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