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官家忌惮之心煽风点火。”
“先生之意,难道是要我趁这时机,先一步铲除朝中的政敌?”
贾高松沉默,却颔首。
“外敌当前,怎能较狠于内斗?”晏迟正色道:“兴国公毕竟乃官家的嫡亲舅父,且现而今眼看太后已然是智丧神昏,官家为此焦心如焚,自责于未尽安奉的孝道,难免将对太后的愧疚转移至司马一门,尤其对兴国公府更增袒护之情,我若在这时逼着官家惩治兴国公,这与逼君何异?
关于邓州一事,我也经过了深思熟虑,深以为此时不能因为辽国一介宗室的施为,便大动干戈悍然宣战,所以已经建意官家当派使臣继续与辽国修和,澄清我朝绝无毁约挑衅之意,耶律齐宣称是我朝官员刺杀辽国官员……这应当是耶律齐贼喊捉贼,他分明是不满卫辽和盟,更加痛恨谏言主和的辽臣莫为刍,想以此激进之策,挑生两国战乱。
官家已经将平复邓州一事全权嘱托于我,我还想着为免官家猜忌,干脆委派兴国公担任使臣,往开封先与辽太子协商呢。”
贾高松的眉头一松:“殿下这是想让兴国公分功。”
“先生觉得可行?”
“殿下大智。”贾高松眼睛都亮了:“殿下分功予兴国公,便有如向官家示白殿下绝无恃功矜能之意,且兴国公此番出使,若能罢止两国兵争,不动一卒平复邓州,官家便能让兴国公得以起复,兴国公若再不依不饶,中伤陷谤殿下,那可是不仁不义了,天下匹夫共谴之,就连官家,恐怕也会埋怨兴国公不顾大局。”
这说的都是废话。
司马权要平白无故跳出来指控晏迟,当然会受到舆情的谴责,但他不是有贾高松这么一个杀手锏么?又等他一离朝,金敏、沈炯明就会让司马太后升天,且把太子生母抓个罪证确凿,司马权立功回朝之后,不就有了把柄发难?
无论在臣公百姓心目中,司马芸这太后是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疯婆子,但肯定都不会说出疯婆子该杀的话,且绝大多数心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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