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百姓跪地恳求,指控大娘娘你祸国殃民,请旨将你除之后快,大娘娘以为你乃官家的生母,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前朝,戾太后郭氏因为皇帝愚孝,游说皇帝处杀其家族的政敌罗相臣,灭罗相满门,便引起众怒,后来末帝被逼无奈只好赐郭氏鸩酒,然而这仍然没有平息众愤,于是前朝的江山四分五裂,各地都有将领自立称王,乱了长达百年之久,郭氏于史书,以戾为号,遗臭万年,她便是大娘娘的前车之鉴,而大娘娘之所以能免于戾太后一般终场,或许应该庆幸的是当今天子并不似前朝末帝那般孝顺。”
“司马环,你真要看着你的父亲亡于辽国!”
“我为女子,本也不能干预政事,只就连我都明白父亲他不会亡于辽国,可父亲眼见着外患当头,他身为议和的国使,却不以社稷大局为重,一味的想借此时机报私仇争权益,便是日后被究罪责,这确是父亲自遗其咎。
当然,还有大娘娘你一直教唆的因果,是你,是你的贪婪和愚狂,一步步将司马氏一门引入了万劫不复的殃难,大娘娘从来不把他人的性命当做性命,所以司马一门才会为人渔肉,哪怕是满门覆灭,也不会有人认为不应当,甚至还会额首相庆,大娘娘可别指责我兴灾乐祸,你看我现在,可像兴灾乐祸的样子?”
司马环眼看着司马芸一鼓一凹的胸膛,她是真的笑不出来:“官家已经下令晏王理政,而暂闭福宁殿静养龙体,为防大娘娘真想不开自焚于福宁阁,交待将大娘娘锁禁在此间寝舍,此间从此不能再燃灯烛……不过大娘娘不必忧愁入夜不能视物,陈圣人特意嘱令挪来一双随珠。”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出去了,随着司马环的离开,两扇门立即合拢。
司马环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哭骂声。
她离开了福宁阁,离开了大卫的内廷,车驾直接驶往湘王府,在角门前停了好一歇,司马环才从车上移步而下,阳光底她的脸色苍白,身子骨还如旧岁时一样的单薄,可她不再见歇斯底里的情绪,她语气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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