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难道是湘王殿下故意给沈炯明那一起子人设的陷井?是湘王使计,让沈炯明一党火烧福宁阁企图谋害太后?沈炯明又不是没长着脑子,哪会听不知底细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犯下这等大罪?”
“我虽也觉不可思议,但内廷的人事早就为陈皇后所管控,纵然因为官家的坦护,兴国公尚有起复之机,但太后罹患的可是癔症,再也无法干预内廷事务,沈炯明和金明都是外臣,他们哪有那样长的手收买内廷宫人……”
“官人忘了宸妃?”龚夫人也是侯府的主母,自觉对于内宅事务更比龚佑要精谙:“宸妃虽说并非后廷之主,但就跟咱们家孙小娘似的,因着是官人过去的上峰说的媒,在家里总归是有几分体面,早些年不也干出过收买家里的管事,意图染指家务的事体。宸妃的本家,乃沈党,明面上又听服于兴国公,她确然曾因官家的斥令不得再入福宁阁,但因着大长公主接风宴上那一闹,后来不也去拜望过大娘娘了么?
福宁阁中,纵便多数宫人是听从圣人的差遣,难保还有少数几个瞅着大娘娘毕竟是官家的生母而摇摆不定的,怎么就不会为宸妃所收买了?”
龚佑总觉得湘王与沈、金二党的斗仗,几乎都以沈、金二党搬起石头砸脚为果,就好像此番福宁阁事件,火是烧起来了,太后却又安然无恙,且湘王必定已经掌握了沈炯明等的罪凿,然而沈炯明和金敏却俨然没有自知之明,还在造势,以为决战时能大获全胜。
沈炯明和金敏并非蠢钝之辈,他们定然是中了智计更胜他们一筹的湘王的谋算。
龚佑蹙着眉头思量了好一阵,才道:“罢了,不管沈炯明和金敏为何自寻死路,总归湘王并未干出他们所指控的逆行,最近你也不必再往湘王府去试探了,也嘱咐好那些与你常来常往的女眷,别跟着那伙子人嚼牙。”
镇江侯府这一方人是确定不会再听沈党的唆使了,可临安城里的传言仍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芳期情知躲不开一场唇枪舌箭,她也无意躲避,所以趁着已是流火之季,盛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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