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心系社稷安危的,俗语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虽为妇道人家,一体的安危生时的悲喜却总也是赖社稷国祚保全,正所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论是匹夫还是妇人,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三娘曾随晏王出征,平定九地之乱,只恨我年老体弱不能略尽绵薄之力,现而今晏王又往襄阳抗击辽逆挑发的兵祸,沈相臣等却借机向三娘发难,老妇人虽非朝中之士,却乃三娘的亲长,正该听一听沈相臣等究竟有何凭据为难三娘,若有证凿,老妇人自当与三娘同,可若是血口喷人,老妇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娘受辱。”
西楼居士这番话,让沈炯明大是窝火。
他起初听湘王妃一口一声“居士”,心中是极侥幸的——西楼居士与太师府决裂不是秘密,莫看着湘王妃时不时的就往西楼居走动,既不敢以“姨祖”相称,足见西楼居士并不如何待见她这个亲王妃,这当然是件好事,毕竟西楼居士的立场很可能影响到在场士人及官员的意愿,虽不能争取西楼居士跟他们一同声讨湘王府,但只要居士不涉这场争辩,至少对湘王府就不会有任何助益。
沈炯明于是立即冷笑道:“沈某从前听闻居士虽非安于内宅的普通女流,诗笔言谈多涉朝政时局,总归还有论事不论人帮理不帮亲的佳誉,不想今日谋面,听闻居士一番言论,竟明知湘王、湘王妃行为祸害社稷之罪尚还姑息,这可真真是……看来居士的眼中,也并非完全看不到权财富贵。”
“权财富贵既然存于世上,老妇人同样在世上存活,又哪里能够为了所谓的佳誉而全然与富贵中人割裂呢?正如贫贱之辈不乏险恶之徒,富贵中人自然也有正直之士,老妇人交人,从不论富贵、贫贱,而在于情性是否相投,三娘不但是老妇人的晚辈,老妇人更视她为忘年之交,沈相臣便不必用名声佳誉威胁老妇人与之楚河汉界了。”
辛远声早已摁捺不住,此时起身,上前两步,竟有如率先与沈炯明形成对峙:“近日以来,临安城中谣言四起,究此根源,尽为沈相、金大夫授意家人煽动散播,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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